夏天的气氛仿佛是一夜之间来到的样子。明明昨天还能盖着被子睡觉,今早却早早起来把被子叠好,收进了衣柜。
然后又开始留恋起公交车上那种只要多付一块钱就可以享受到的空调服务。(据说至今还有那种环城一圈再回到原地的公交车,不知道有没有装有空调,有的话我会很乐意每天多花一块钱去坐一次)。
大概是几天前的事情,我发现了一篇好像只有我看到过的报道。「X校XXX失踪」。
无论和母亲大人提及,或者同学,没有一个人听说市内新闻里有这条,而我也在第一次看到之后就再也找不到这篇文章。
即使这件事可能只是我看错了或者是我把梦里看到的当真了,我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每天回忆一次也会有种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能力,或者不一样的身份的想法,期待今天也许会有某些黑衣男子把我带走,进行特工培训。要么遇到魔法少女。
可是,这种事完全没有发生的迹象。我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得了名副其实的中二病,虽然我真的是位初二的学生,但是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中二,当然有时是会羡慕那种只有电视里才有的情节。
今天是5月30日。是端午节,也是纪念我生日的一天。我是有试着邀请自己在学校里关系不错的同学,可都拒绝了。端午节,他们都要和家人一起过,实在没时间过来,终究,我又要一个人过生日。
早早就出门的母亲,除了给我留了一顿早饭和一盒13块钱的小蛋糕,还有一张写着生日快乐的字条。
父亲大人早早就离世后,一直都是母亲在陪着我。能有时间给我留下一张祝福字条真的令我很感动。
当然,今天的伙食要是仅限于此是完全不够的。我从自己的零花钱里拿出来20元,慢慢走下楼梯。
骄阳似火。我一直在想到底是早上的太阳似火还是下午的太阳,现在的太阳明显比以往热得多,我被热潮蒸出了仅有的水分。我想回家拿杯冰水,可是那样以来会浪费更多时间和体力,我还是决定顶着太阳走向超市。
无论何时超市里面都开着冷气,加上今天过节,人比较多,貌似将空调变得更制冷风力更强的样子。我算是理解了中国人平民的几大生活方式:在家里玩着电脑开着空调,不存在,那种生活对我我来说都是豪华了。
嘴里唆着冰棒,看着电视更不可能,我要是把自己一部分钱拿去买冰棒(即使是三毛一根),会造成我零花钱的金融危机。
只有行走,没错只有行走,夏目漱石曾经说〖活着,是多么难对付的一件事。〗,对于只能行走的中国人来说,他们生活方式就两种吃和睡,如果有人觉得活着是痛苦的,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在行走。
[方便面,速冻饺子,粽子……]嘴里默默念叨着打算卖的东西,一边在食品区胡乱逛一通,完全只是为了蹭空调的我一点也不觉得羞耻,当然跑到放冷冻食品的冰箱前偷冰我还是不会干那种事。
在寻找的途中我看见了一位身材高挑,穿着白色体恤和绿色短裤的女孩。她看起来也是早上刚起来,头发虽然略微整理了一下还是看的出还没好好整理的样子。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
我虽然盯着人家看了一会,但完全没着迷于此。具体原因是因为她就像我初一是告白的那个妹子一样,虽然看起来漂亮,但也仅限于看起来漂亮。[啊?什么?我拒绝,其实我们还是一般的关系,这样也挺好的。]露出很为难的表情,然后呢?第二天[那个人告白了吗?]
[好像是自以为和别人出去玩一次就以为能和别人更进一步。]
[什么“我会等你”这种煽情话讲出来也不觉得丢人。]像我这种人还说煽情话真是对不起了!
还好老师没有告诉我妈,仅是找我谈话,不然这黑历史会要我从此再也不上学的。
〖不期待,不主动,不突出。〗这是我给自己的9个字,所以现在赶紧走开是最好的选择。
[那个,你可不可以帮我把那个饼干拿下来,谢谢你了。]自己还主动送上门来,突然相对她说[不干,滚!]这样的话,但还是心软的点头了。
[谢谢。]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就留下了类似成功者的背影,现在成功者背影是可以批发销售了吗?
我把手伸进口袋里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件事。[是扒手……]。
这女孩果然只是看起来漂亮。我真的气炸了。由于是20元,商场就算要处理我的事也要等4个小时后,貌似商场里的小偷都已经做了准备呢。专门负责这块的柜台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无论是谁都无法不在乎这条像龙身一样长的队伍。
我已经决定回家了,一个月只有30元的零花钱,今天一下子就只剩10块,这个有点坑了。
外面还是烈日炎炎,仿佛还更热了一点。这样走回去会不会中暑了呢?负履前行的样子其实看起来比较糟糕但还是不错的,我这么走着回头率还是有一点点的。[你看,不好好学习就会像那个大叔一样。]
等一下,我虽然初二就一米七五,但是还没到看起来那么老的地步吧?我已经是大叔,有皱纹了吗?虽然深夜会看着自己的手说〖这TM是几十亿生命〗的话,但还不至于这么老吧。我错了,夏天出门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家里好安静,和我出去时没啥差别。我是很希望回家后能看到家人做好饭等着我,欢快的聊聊天。我回到了卧室躺在床上,翻起课本就这么过去了一天……
随着早晨的闹钟响起我也起来了,母亲大人已经出门工作,虽然现在才六点,对我来说已经很迟了。
在享受完公交车内的空调后我也走上了去往学校的路。一般这个时间在中国这样的小城市里能愿意活动的大多数人除了拿着低额薪水的人们还有就是学生,大概在我们到学校后的10分钟左右上班族们就会接踵而来。如此准确的城市生活我不禁觉得是有什么人在操控着。也可能只是我的中二病犯了。
[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补作业的时候……]
[你用过最新出的英雄了吗?]
[你个逗比,跟你开黑好坑。]
富有新生命和被与为祖国花朵的我们大早上基本上都是这种没营养的话题,我是曾经尝试加入他们,不过很可惜我觉得太恶心就退出了。
这样一来,我又会想起母亲说过〖你终究要找个人说说话,把一切都憋在心里会很难受的。〗
母亲大人说的没错,我一直都没快乐过,把什么都放在心里的做法实在不好。
[让一下,让一下!]
嗯?我听到了一个女生的高喊,但是我没有听她的话,因为太吃惊了。
[等一下,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少女撞到我后,马上就向前跑去,听到我的话后把头扭了过来[智障,别用那么俗套的话来搭讪,就算是用歌名也很恶心,我不认识你!](这里是再说薛之谦的一首歌)。
才不是呢?你个bitch,我的二十块钱还我。我向那个背影奔跑起来。
[还钱!]我这么喊着。她倒是连理都不理我一下。
[混蛋……]我输了行了吧,我实在跑不过你。这可真的很倒霉,看到偷自己钱的人却逮不到她。
夏天的早上就奔跑在晨曦中,我已经满头大汗了。我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致了。
总有那么几个人会这样对我,即使心情不好还是会来找茬。
[那个,能不能帮我值一下日,我作业没带要赶紧赶回家拿。]没错我这么被邀请了,为什么会是我,因为我是本班劳动干部。我是不记得劳动干部是干这种事的,现在就该拿出一点怒气来训斥这个人。
[……]
[下次我会值日的。]
老天,给我一点机会好不好,给我一点勇气跑过去打他一顿。
我在空荡的广场上扫着地,马上就要打上课铃了,教学楼前的广场上空无一人很正常,可是我一个人在这里打扫很不正常。我坐在花坛里的一块石凳上看着天空,已经被太阳唤醒了白色,不再那么昏暗了。虽然此时心里有股风吹着我的头发,但现实里是脑门上分布着汗珠。
其实,如此恶心无聊强加于我身上的日常每天都有,要是说有什么奖励不过于人们对我的评价很好,什么安静的男生,绅士之类的称号。
这些东西我一点都不想要。
是时候回去了,我起身拍拍裤子,拿着扫把和簸箕走回了教室。
操场上,有那么一个故事,据说怀有梦想的男生在这里打篮球投中了一个跨越两个篮球场宽的距离的篮球。这估计是胡扯的,这么远的距离先把篮球扔过连个篮球场再说。
完成体育老师命令的三百米测试后,我坐在围墙下的石凳上看着整个操场。今天貌似有三个班一起上体育课,除了我们班,一个班在慢跑,另一个在跳绳。
我在发呆的过程中感受到了生命的意义,生命这样暂停也不错呢。
其实我觉得,不运动不代表不喜欢运动。我虽然在这里坐着,但并不是代表我不喜欢运动。我很累,每天都很累。是有想过不如每天少负点责任,为自己多考虑一下,但是就像《人间失格》里的主人公一样,已树立好了的形象无法轻易改变。
我已经树立好一个任劳任怨的形象,即使难过的要死,悲伤的要死,讨厌的要死,也会和叶藏一样,在父亲去东京前的晚上为了逗别人开心而偷偷加上可笑玩具这一行为。也就是我我还是会满脸堆笑的接受别人给我的任务。
[你有没有想过奋力地挣脱?]
?
我把脸向身后转去。看到了一个解下马尾辫的女孩,她看上去比在超市时更加秀丽可爱了。但是……
[哟!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我如此的打着招呼。
[?]
[你哪位?]
[……好歹我们见过三次面了,也该记住我这个受害者了。]
她明白我说什么似的,走近了我,就这样和我的双眼对视着。
别以为我就会因此害臊而转过头去。[你是哪个撞到我的男生?]
[应该还有别的事吧,例如关于钱的。]她直了直腰,在思考我的话。
[哦!二十是吧!对不起啊!忘记还你了。]你个bitch,你是借的吗?
[呐。]她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二十递给我,我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明明那么……有颜值,为啥……]她走了,也许是烦我了吧。
[中古西欧的封建制度的一个关键点是,查理·马特改革……]听着老师说着中古西欧的历史,我觉得乱的让我头疼,即使有地跨亚非欧帝国的罗马帝国,我也觉得统一性很差。
我就放弃思考不停的记着笔记用于派遣自己无聊。
[请帮忙搬一下体育室的铅球。]
体育老师在下课后如是说到。
我就那般答应了。
完全违背自己晚上还有一大堆作业要写,在学校必需写一点的心理。虽说这种情况不止一次,但是这次我却格外的厌烦。
明明已经放学了,留在学校的总是我。我既不是成绩不好又不是不守纪律,也没有特别活跃,为什么总到我身上。总觉得这样想很自私,可这种情况我经历了太多次,完全没有了所谓的〖感觉帮上老师忙真开心〗的心情。
很厌烦,很讨厌。我在搬运中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天空已经有了稀稀落落的零星。
我走出了校门却还是没能高兴起来。
[我回来了。]即使这样也不会有人回答的。我看到桌子上的纸条,上面写着〖晚上加班,菜在锅里〗的字。
我颓废的跑到公寓的天台,看着天上的星星。
也许我早就厌烦了这样的生活,无论踏出哪一步也会觉得在往回走。
从口袋里摸出耳机,连上手机后,播放着我自己都不明白听了多少遍的歌。
[嗯?]
[我,早就厌烦这样的生活了!]
如此呐喊着,消失在天台上。
后记:
如此一看这部小说可能就此完结了,其中大部分是作者本人的一点自我小感受。当然,这部小说从开头到结尾都没有一个人名,原因是因为我觉得这种短篇小说怎么说也不会太久,取名字什么的太麻烦了。
这部毫无营养,并且有点叛逆的小说,部分剧情采用了一些歌曲mv的剧情,实在是没有好点子的我所能变通的最大极限。
最后一句。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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